「夢想心樂章」觀後感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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藉由一首家喻戶曉的成名曲 “I Can Only Imagine”,主角在成年後訪談時的快答中,道出了只用十分鐘寫完整首歌的歌詞;然而,透過完整的回憶追溯,卻呈現出好幾年的童年及年少經歷,不自覺地與歌曲環環相扣。個人認為此部電影演活了心理學家榮格提出的「人格面具」、「陰影」及「投射」的理論,透過主角追尋熱愛音樂的坦途中,最終在遭遇各大名音樂製作人的否定後,具體地展現在主角對此反應的人格特質上;這樣的人格特質更進一步地在一路跟隨展演的製作人口中,活靈活現地被具體地描繪出來。主角在被點醒之後,得知自我內心始終有股跨不過的障礙,以致於面對類似的情境時,總是不自覺地先行否定自我,然後採取逃避的心態面對;正也因為如此,主角在詮釋歌曲時,儘管有著十分優良的歌喉,卻始終不自覺地受限於這樣的障礙之下,無法突破一切讓自己自由地感受萬般事物,更無法進一步將自我感受提煉為展演歌曲的素材,以致於僅能行於詞曲的表層,無法在現實生活中感召人心,而被各大製作人詬病為不夠突出。

主角被充分地提醒後,誠如建議必須面對內心的這股障礙,化解對此的恐懼以致於進一步的逃避,也才覺察到自身人格特質的源頭,似乎上溯至童年時期,十足現實主義的父親總是對於自己的夢想,在言語上殘忍且無情地打壓,道出「你根本沒有能力」及「你就是不夠好」的貶低語句,讓自己猶如命定般地認定自己便是如此。主角童年時期總是遭逢父親在言語及肢體上的暴力對待,使得自己對於父親的恨意濃厚,也在開始追尋熱愛的音樂後,離開自小成長的家庭;然而,儘管已經離開父親,對父親的那股恨意以及由其承接而來的自我否定,卻同時矛盾地共存於內心從未遠離,在追尋夢想途中形成顯著卻不自知的障礙。主角抱著想要和解的心態再次回到家中,卻在父親晚年罹癌後面對宗教想要救贖內心之下,被激怒於其雲淡風輕地描繪那段不堪的童年歲月,而不是對主角坦承錯誤並徹底的懺悔。面對此類似於童年時期被告知「現實至上且夢想無用」的情境,主角不自覺地投射出當時父親的反應,貶低父親想要和解的「夢想」,並抬升自己無法消除對其恨意的「現實」,強迫父親生冷地接收當下無法扭轉的現況。父親即將因病離開人世前的覺悟,同時也讓主角轉圜對父親的恨意,雙方在重建並共乘彼此回憶中的吉普車,開始懂得放下一切誠懇地面對自己,因此重新修復了彼此的情感,回到人與人共處時純粹的關懷。

此首福音歌曲,在主角父親最終離世後,成為主角唯一寄託對父親情感的媒介,看似歌頌耶穌的偉大,實則感恩在祂的引領之下,修復自己與父親的情感,同時成為內心無法詆毀的精神支柱。聆聽與傳唱 “I Can Only Imagine” 的當下,似乎能夠被帶領至一寬闊的想像世界,回到萬般的純淨與自然,一股暖流狀似敞流於自我,更能充分地感受到充沛的能量,相當值得推薦一聽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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